拖拉鸡写手

摩洛哥野人


我这样的人,温柔都是学来的,经不起考验,所以不要随便考验

爱粉不粉,脾气贼差,日常丧逼,负能大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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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瑜昉】多糖芒果冰.3

#学弟x学长paro,私设过多,雷请别点

#年龄操作有!ooc有!!

#会大修!文笔真的被我吃掉了qwq

#毫无逻辑,就是写着开心

#大概3-4w字这样,希望不坑qwq

#击剑瞎扯

BGM:理想三旬-谢春花(cover陈鸿宇)

前篇:.2 .1

3.

仿佛镁光灯就是为你所造的,全部的欢愉喜悦也是因你而起的。

“昉昉,你们家鲸鱼来了。”靠在门口的男生朝坐在位置上看书的尹昉喊道,脸上挂着戏谑的笑。

尹昉抬起头来,不意外地与站在门外的高大男生视线相交,他莞尔一笑,将手上的书用书签别好塞进背包里,拎起来挂在肩上,“那我先走了!”

“昉昉再见!”周围的同学纷纷抬头跟他挥手。

站在门口的高大男生逆着光面朝他,有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但尹昉知道,他一定是笑着的,因为两颗虎牙耀眼地像闪闪发亮切割完美的钻石。

他有些雀跃地跑到他面前,“走吧,今天想吃什么?”

男生的手臂随意地架在他肩上,“看主厨的意愿,你做什么我都喜欢。”

“我们昉昉居然就这样被一个高一学弟拐走了,真的是男大不中留。”坐在尹昉隔壁的王同学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哀伤。

“把你那像嫁女儿一样的语气收一收。”坐在王同学后面的佟小姐姐踹了一脚他的凳子,“你没觉得昉昉最近笑容都多了不少吗。”

“笑容多了,成绩更好了,这次大考文综你们看了吗?”这时拿着一摞试卷走进来的郭同学扬了扬手上的分数表,“地理89,历史93,政治85,卷子这么难都能拿这个分数,隔壁一中文综排全市第二的那个,被昉昉拉了40多分。”

“我靠,太厉害了吧,他最近不是在忙校庆的节目吗?还天天陪黄景瑜那小子回家做饭。这成绩,我要有一半我爸妈都不会说我了。”

“毕竟是昉昉,这操作你们学不来的。”

“说起来,他和黄景瑜到底怎么认识的?至今看他们俩一起走我都像活在梦里。”

“上次听他说,是干妈的儿子来着,以前还是青梅竹马呢!”

说起黄景瑜,文重一班的人几乎无人不知,先不说那典型北方人的身材身高,出色的外貌和球场上的表现,单是和尹昉私交不错这一点就足够让人铭记的。

高三的学生,没有几个不认识尹昉,认识的没有不喜欢他的,待人接物温和又有气度,刚认识的时候可能会有疏离感,可熟悉之后会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人。思想有深度,处事态度超然,几乎活的和仙人一般。再加上那副好皮相,天生让人心怀好感。

虽然他朋友很多,可是没有走的特别近的人,黄景瑜是第一个。

黄景瑜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尹昉身上走,尹昉也很纵容地就让他这样挂着。校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算少,他们这样的组合却意外地打眼。两个人都是校园名人,虽然停下脚步张望的更多的是女孩子,无法,黄景瑜和尹昉的外貌实在是太过引人注意。

“每次跟你一起走都压力很大。”尹昉稍微凑近了点跟黄景瑜说话,气息清浅,从唇舌流出来的微弱呼吸拂过他的耳廓,“你这么受欢迎,我是不是要被你的迷妹们羡慕死了。”

黄景瑜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沉闷的笑声自胸腔传出,“明明是我被你的迷妹给羡慕死吧,前几天我们班同学还要我不要带坏你。”

“你就净夸我,我哪有什么迷妹。倒是你,每次打球都好几个女孩子给你递水。”尹昉用手肘抵住黄景瑜,笑的眼睛弯弯的。

“嗯?你嫉妒?那下次你给我递水吧!”

“想想就好了。”

黄景瑜走到半路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有什么事忘记了,拉着尹昉又往回跑,“跟你聊天聊的我都忘了今天骑了自行车。”

“为什么骑车过来?”尹昉的手腕被他紧紧拽住,他跟着这个比他高了快十厘米的人跑得飞快,温热的手掌贴着他的皮肤有几分发烫,他喘着气问他,“跑那么急干嘛,它又不会自己走了。”

“你最近那么忙,我得给你省点时间啊。刚好我妈下个月要出差,让我提前想好买什么生日礼物,我就挑了辆单车。”黄景瑜的步子稍微放慢了一些,他垂下眼眸看尹昉,眼前的人鼻翼轻轻颤动着,呼吸有些急促,“以后我早上去接你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尹昉回答他,“那你的早饭我包了。”

两人跑到单车篷下撑着栏杆喘气,黄景瑜从背包里拿出车钥匙开了锁,然后回头望着面带潮红的尹昉,“怎么跑一会儿就累成这样。”

“你别小看练过舞的人。下次比赛长跑,你不一定能赢我。”尹昉直起身子朝他走来,“我只是爆发力不行。”

黄景瑜拍拍后座,示意尹昉上来,“别为自己辩解了,赶紧回家做饭,我饿了。”

“我才没有为自己辩解。”尹昉装作不在意地提了一嘴,“要不今晚吃全素宴吧,健康。”

“别别别,昉哥我错了。”黄景瑜秒怂。

车轮滚滚,轧过沥青马路,落叶染着黄昏的颜色,飘到尹昉手里。前面车铃碰撞,传出一些细碎的声音。

“对了,你选了要上台唱的歌了吗?”黄景瑜的声音揉进风里,吹进尹昉耳中。

“有两首备选的,还没定下来。明天开始去琴房练琴了。”尹昉的左手撑在后座上,右手揪着黄景瑜的衣角,他虚靠在黄景瑜背上,“得背吉他了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只负责唱呢!你还会弹吉他啊!”黄景瑜有些震惊,以致于手稍微松了松,龙头有一些摆动。

“好好骑车,不跟你说话了。”尹昉拽紧了他的衣角,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。

“要不你唱一下给我听?我帮你鉴赏鉴赏。”

“不行!”

尹昉闭上眼睛听黄景瑜软磨硬泡,长睫被夕阳剪成残影,因为憋笑而不住抖动,像停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。

两个人的身影被路灯拉长,散在公路上时光静止了一般。

风停下来了,路两旁的梧桐树也不说话了。

整条路上都是两人的打闹声,盛开在秋季的青春。

黄景瑜遭遇了他这十六年来最大的打击。

自从决定要走体育生的道路之后,黄景瑜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巴西柔术,而是选择了击剑。

他的教练从刚入门就带他,一直走下来,已经五年有余。教练对他每个动作都要求到位,严格地,苛刻地让他一个一个动作都连贯流畅。但是训练场下的教练却是一个很可爱的人,会偷偷帮他在没有考好的卷子上签名,会为他打掩护,他陪黄景瑜走过那一段倥偬时光,却等不到他的得意弟子进入国家队。

他甚至还记得教练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放弃击剑,可是他却不得不因为病痛和家庭离开了他最爱的击剑场,离开了黄景瑜。

教练平日里欢愉的笑脸在那天跟他道别时,写满了沧桑和求而不得。

他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治病了,他说这是最后一次看他早训了。

黄景瑜狠狠地锤了身后的白墙,拿起一旁的啤酒一饮而尽。

“咔嚓”,天台的门被打开了。他没有回头,而是双眼无神地望着雾蒙蒙的天空。

“景瑜……”尹昉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,他擅长很多事情,譬如解开一道不算简单的数学题,读懂深奥的阅读,知晓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,却不知如何让黄景瑜露出笑容。

“你来了。”黄景瑜给了他一个牵强的笑,“你不是在练习曲子吗?下个星期就是校庆了,要加油啊。我没事,你别太在意。”

怎么可能不在意,尹昉有些生气,“你这个样子,并不像没事。”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,不同寻常时候的心平气和,又缓了缓,“我认识的那个黄景瑜,不会因为这一点挫折就对自己的未来如此迷茫。”

尹昉走到他身边,和他一样席地而坐,他扫了一眼黄景瑜身边堆满的啤酒瓶,心里暗暗记下一笔,然后从一堆空瓶子里面摸出一瓶还没开过的,指尖拨开易拉罐,喉结上下滚动喝了小半瓶。

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尹昉听说今天早训之后黄景瑜就整个人郁郁寡欢的消息之后,恨不得翘课来找他。但尹昉没想到他没翘课,黄景瑜倒是一天都没去上课。

尹昉等了很久,久到他以为黄景瑜睡着的时候,他开口了,嗓音沙哑,听在人耳朵里都是清晰可见的茫然和失望。

“他跟我说过,击剑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运动,他教我喜欢它,教我学会它,驾驭它,却没教过我放弃它。”

“尹昉,他跟我说,体育生很辛苦,但辛苦过后,会有常人无法想象到的美景。站在领奖台上仿佛站在最高的山峰上一样,一切欢腾都像静止一样,人和事都隔绝开来。可他……”

黄景瑜有些哽咽,“可他却因为击剑落下病痛,因为击剑花费大半积蓄,击剑在国内属于小众运动,他空有一腔情怀,却不得不放下。”

“我曾经以为,体育生这条路我走对了,可是到头来,挫败永远比成功多。”

黄景瑜喝醉了。

尹昉扛着他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,他没把他送回家,而是给他母亲打电话说今晚留宿。

他有些费力地将黄景瑜放倒在上次他睡的床上,替他熬了一碗醒酒汤,将他扶起来缓缓地灌下去,加了蜂蜜的醒酒汤让黄景瑜显得好受了许多。

只是眉头依旧紧皱着。

窗外的细雨落个不止,他们住的小区鲜有车辆经过。天已经黑完了,从路的尽头突然闯出一辆打了灯的轿车,那道光穿破寂静的黑夜,亮眼的过分。

尹昉突然站起来,给乐队的人打电话。

“喂,是我尹昉,有件急事。”尹昉的表情是不可动摇的坚定,“我认为,我们需要换歌,这件事我明天说,就是麻烦你们了。”

乐队里的人有些不理解,好在换的歌曲也不算困难,也就答应了。

挂断电话以后,尹昉从书房的架子上取下一个沉寂已久的琴箱,盒子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,可摆放在里面的电吉他却依旧如新的一般,暗黑色的琴身点缀了几丝白,琴弦绷紧,指尖轻轻拨动之后就是清脆的声音。

此时距离校庆只有六天。

黄景瑜早早地就被小麦拉着走向大操场,他融在一群人中,出类拔萃的身高使他能在拥挤的人群中都能看到舞台,彼时舞台上已经有很多节目演完了。

场务将架子鼓抬了上来,麦克风的落地架被精准的放在了正中间,不知是因为黄景瑜的视线还是他在无意识地接近舞台正中央,那话筒仿佛就正对着他。

他有六天没有和尹昉见面了,也没有说过话,甚至连消息都没发过,就像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一样。

那天他从宿醉的头疼中挣脱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正午时分,他环顾四周才在迟钝的脑神经里寻找到这个地方。他下床走出房间时,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桌上放着已经凉透的桂花糕和小米粥,压在下面的字条上说替他请了假,让他记得吃完饭再回家。

后来的几天,尹昉没有去找他,他也没有去找尹昉,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互相都没有去问对方为什么。

直到今天为止,尹昉给他发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条短信。

他说。

“请看着我。”

“下面,就是各位久等了的尹学长要登场了!接下来就请大家聆听这首由他和他的乐队带来的歌曲!”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将台下的气氛推向了更高峰,在一片雷鸣的掌声和呼啸的呐喊中,灯突然暗下来了。

四下披着暮色,隐约看到台上人影涌动,荧光棒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,这时镁光灯又骤然打开。

乐队已经站好位了,尹昉才缓步走向正中间属于主唱的话筒。
黄景瑜从没见过这样的尹昉,这种感觉是新鲜的。

台上那人背着外表闷骚的电吉他,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和简单的深色牛仔裤,鸭舌帽倒扣在头顶,没有戴平时常挂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。他紧皱着那双好看的眉,湿漉漉的双眼配上这样的五官,少年感十足,又不同于以往那种透彻干净,而是充满朝气和青春的纠结。

黄景瑜旁敲侧击问过尹昉准备演唱的曲子,他只跟他说是朴树的著名歌曲。

尹昉站在台上一眼便望到黄景瑜,他扫了一眼便闭上眼睛,骨节分明的食指竖在唇前,示意观众安静。镁光灯将他整个人照得一览无遗,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能清晰的呈现出来。

很快操场上便安静下来,只能听见夜晚的凉薄秋风。

鼓棒在空气中轻轻敲击了三下,然后叩响鼓面,乐曲的旋律就如同一张卷好的纸一样铺展开来。

尹昉指尖捏着的拨片扫过琴弦,和其他的乐器融合在一起,同时音响传出干净清亮的嗓音,他那双厚唇贴着话筒,字一个个揉进音符中间,变成一首流淌的诗。

“雨后有车驶来,驶过暮色苍白……”

并不是黄景瑜意料中的《平凡之路》,而是《理想三旬》。

和陈鸿宇唱的不同,这首经由谢春花的改编之后的曲子更显轻快,尹昉的嗓子特别好,很适合唱改编后的这首歌。

比起谢春花有些轻浅的诉说,尹昉的声音多了几分真实,又有更多的力量注入其中。

“就歌唱吧,眼睛眯起来,而热泪地崩坏,只是没抵达的存在。”

进入副歌部分的时候,尹昉目光灼灼停留在黄景瑜身上,鼓点骤然加快,曲子开始激昂。那双眼伴着那些音符,叩击着黄景瑜心里的门。

他第一次知道音乐的力量是如此震撼,他一个人在迷雾中摸索,跌倒,再爬起,这时候却有一道微弱的光亮从天穹之上穿透厚重雾气,光随着乐曲的演奏在慢慢扩大,直到他能看清脚下的路。

他看到尹昉微睁的双眼透出几分笑意,看到他嘴唇上下开合接连不断的吐出歌词,他在深秋时节听的这首歌,将他带回仲煦春日。

周围的人已经跟着歌曲大声地唱着。

台上的人是耀眼的,耀眼到直击心脏。

镁光灯为他所造,正如他此时所有的感情都为他动摇成喜形于色。


他明白了。

他怕沦陷于深渊之中,却更怕懂他的人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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