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拉鸡写手

摩洛哥野人


我这样的人,温柔都是学来的,经不起考验,所以不要随便考验

爱粉不粉,脾气贼差,日常丧逼,负能大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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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瑜昉]三世情缘

#ooc预警

#毫无逻辑,没有考据

#平行世界的他们,不要转出,不要当真!!

#脑子不好的放飞产物,我也不敢看

#苦情痣滴文案来自微博: @三平小昧儿

 

你看,那人有颗苦情痣。

尹昉褪去上衣,露出精细的皮肤和线条漂亮的身材。他的脖颈特别好看,纤长得像天鹅的身姿,一字型的狭长锁骨勾得颈窝深陷,胸肌略有起伏,不算饱满但是足够匀称。

黄景瑜盯着他,眼睛像是扫描仪一样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,突然他发现尹昉的后颈与发线交接的中心有一颗痣。

“尹老师,我今天才发现你脖子上有颗痣。”他不经意的出声,轻描淡写地提起。

尹昉听到这句话顿住了,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装作惊讶地摸了摸后颈的痣,“是啊,我也是之前去剪头发的时候才知道的。”

黄景瑜没有漏过他的小细节,他一步一步靠近背对着他的尹昉,用手轻轻触了触那颗痣,惹得尹昉脖子一缩,拍开了他的手。

“吓我一跳。”

“尹老师,你知道吗?”黄景瑜对上尹昉投向他的目光,他看见尹昉的睫毛在颤动,密匝匝的像一把小刷子,挠动着他本就不平静的心。

“这颗痣,叫苦情痣。”

扶桑画师,居泰安,喜绘鲤。院前一方荷塘,锦鲤游曳,其常与嬉戏。

“瑜公子,墨磨好了。”梳着发髻的书童朝背着手观鲤,长身玉立的男子行了个礼,轻声说道。

那方荷塘里,三三两两游着不少鲤鱼,有红的,有金的,有黑的,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尾通体白色的锦鲤。

被唤作瑜公子的人是一位画师,他俯下身凑到池边,手指轻点水面,那尾白鲤像是通灵性一样游过来亲吻他的手指。

“好,你退下吧。”他逗弄着池塘里的白鲤,跟书童打了声招呼。这条鲤鱼是整个荷塘中最亲近他的,就像一个依恋父母的小童一样,他也乐得与它玩耍,可这尾鲤鱼的买家却说它寿元悠长,不知度了几回春秋了,怕是比他还要年长。

莫不是已经修做神仙了,瑜公子这样想,却只当开个玩笑。

“我要去作画了。”他朝水中的白鲤说,声音放的轻柔,穿透水面沉入塘中。白鲤像是听懂了一样,在水中转了几圈就往远处游去。

塘前立了案台,公子屈膝而坐,点墨之间,一尾鲤鱼的轮廓便跃然纸上,眼睛灵动,身姿优美,如志怪书中会化作人形的锦鲤,只是这鲤鱼不坠颜色,单单只留雪白。

瑜公子覆在案台上睡着了,四下静悄悄的,能听见潺潺的水声流动和不时跃出水面的鲤鱼荡起的涟漪。

一片黑影洒落在瑜公子的玉色衣衫上,一位全身着素白衣裳的少年立在一旁,眉眼水色波动,隽秀面庞和清澈双瞳如仙人一般,他的眸光投向案上的画。

喜上眉梢。

他拢了拢衣摆,蹲下身去想揭起画,却不小心碰到画笔,骨碌碌地滚到桌下,声响惊醒了公子。

少年急忙化作风,却不巧吹动了砚台里的墨汁,一点落在左侧眼睑之上,一点落在后颈中央。待到瑜公子睁开眼时,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和清脆水声。

瑜公子总觉有人在他睡沉时看着他,不带恶意,反而溢满柔情,他不排斥,甚至于想要亲近。他摇了摇头,将画收起来,向屋内走去。

第二天来看鲤的时候,他恍然间发现那尾白鲤身上多了两点玄色,一点落在左眼上,一点落在背鳍上,却丝毫不突兀,衬得白鲤更是明澈干净。

他在画作上又添了两笔。

瑜公子近日觉得睡梦中的亲切感愈发强烈起来,总会有清浅的吻落在他眉间,又不似亲吻,更似留不住的风。

直到那天他在梦中依稀看清的少年,眉是秀丽山河,眼是婉转水波,体态优雅,举手投足都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,最惹眼的是左眼那颗痣,他听到了红鸾星动。

他寻不见他,只能每日在睡梦中与少年谈风花雪月,即使他只能以画代诗,他也刻刻与少年一处,不愿从梦中醒来。

瑜公子兜兜转转的尘世之旅让他饱经风霜,不及而立便于世事相隔,旁人不懂他的艰辛,只懂流言蜚语,他也埋头不闻。

他一腔孤苦无处诉说,也不愿与他人诉说,唯独梦中的少年,肯细细听他道来。

只是光顾荷塘的时间变少了,打理的时间也变少了,他不再出门。

自然也不知道有什么大祸要降临。

地方政权分裂,战火一直蔓延至泰安。四处居民都逃散了,只有瑜公子不知晓。

这夜熟睡的瑜公子闻到木材烧焦的味道,从梦中惊醒,却已然发现四周一片火海。呛鼻的烟让他不停的咳嗽,泪水糊了眼睛。

他望不着出去的路。

徒然掌上传来一阵冰凉,一只手握住了他,他企图在咳嗽的间隙抬眼去望来人,却在一片火光中看不清脸。

那人说,“跟我走。”

那人的声音就如荷塘里的涓涓细流,抚慰了他的心,那人递来一块沾了水的白布,让他护住口鼻。

那只手不算宽大有力,却握着他,穿过火海,房屋的木柱和横梁被烧坏,不时往下掉。可瑜公子却一点也不怕。

“你是谁?”他在烈火滋烤声中问牵着他的人。

“你经常见我,却不记得我的名字吗?”那人笑着说。

瑜公子在快要脱离火海的时候想要将他的身子掰过来,意识却开始模糊。他还能轻微的感觉到他被平放在地上,唇上添了一点冰凉,转瞬即逝。

他又听到那人的声音,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。

次日他醒来时,院内满目疮痍,房梁横在地上一片焦黑,书斋烧的只剩下空架子,还有许多明明灭灭的暗火,他跌跌撞撞地跑去荷塘,那一池鲤鱼还鲜活,唯独缺了那一尾白鲤。

路过的隐士看见这般景象,长叹一声:魑祟动情,必作灰飞。犹蛾之投火耳,非愚,乃命数也。

他不知道为何就落了泪,他耳边隐约有声音。

“你叫我昉吧。”

“你经常见我,却不记得我的名字吗?”

他还想起那道带他脱离火海的背影,脖颈上的痣,想起他梦中的少年眼睑上的痣,想起那条白鲤,和最后模糊不清的话语。

他是谁,他懂了,他在说的,他都懂了。

他说。

他说啊,“景瑜,我心悦你。”

他飞蛾扑火,就为护他一世周全。

 狐修千年泪沾身, 狸心只因情薄苦。

听闻对岸的静霆山上有一只修了千年的狐仙,寻常人是踏不进半步的。

被凶兽追杀的昉儿却不得已跑进了静霆山下,将结界豁开一道口子,他匆匆忙忙地躲在树丛中长吁一口气,外面有结界,凶兽进不来。

被师傅丢出师门历练的昉儿是一个道士,年纪虽然不大,却习得除妖的法术,已经可以独自面对百年以上的大妖。

平日里他不敢靠近这座山,一是师傅不许,二是听说有结界,此番好不容易进来,好奇心作祟的他自是要探求一番。

他走走停停,为山中许多没见过的植物动物而感到惊叹。

他不知不觉间走到山顶了,正想原路返回时,背后传来一道声音,有些低沉,就像师傅的木剑打在蒲团上的声音,“你别走啊,陪我玩会儿。”

昉儿转过身去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意盎然的脸,棱角分明的轮廓和漆黑的双眸,青丝四散,不像他那般将发髻梳的齐整,那人是好看的,不对,那妖。

“你是那个修炼了千年的狐仙吗?”昉儿眨着他的大眼睛,眼睑上的痣显得瞩目。

“你不怕我吗?”

“不怕啊,你又不伤人。”昉儿弯着眼角朝他也笑了笑,“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听闻对岸的静霆山上有一只修了千年的狐仙,寻常人是踏不进半步的,除了一个道士。

春去秋来,当年只到他腰间的小道士已经长得出类拔萃,比他只矮上半个头,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可以让不少少女春心萌动。

每次化作小狐狸跟在他身旁的狐仙都醋意很大,占有欲甚至快要化作实体。

“昉儿,你不能丢下我,你说了要陪我一辈子。”不知是那天喝醉的昉儿被逼着发了誓,狐仙借此跟着他,寸步不离。

“我知道,你放心吧。”昉儿除了除妖和陪在狐仙身边别无他求,师傅也并不在乎他和谁一起,只要世间能和平就足够了。

狐仙在他被近千年的妖偷袭濒死时耗费修为将他救起,也在皎月下与他亲吻,在烛影摇曳下跟他诉说自己的心思,也在醉酒后和他吐苦水,最后在绮罗帐下与他彻夜缠绵。

可说要一辈子的那一方,却先行放下了这段未来。

天宫下来历练的皇子因为在修炼时走火入魔,在人间祸害一方,昉儿将其斩杀,送入轮回度九十九世的难。

可皇子的亲人是护短的,他朝昉儿说让他自废功力,再堕入地府做九百九十九世的奴仆。
狐仙不愿,他迷昏了昉儿去找天宫上的人。

狐仙用自己修了千年的功力换皇子九十九世的难,只求免去昉儿的罪过,天宫的人同意了,却怕他在过千年修成大能,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他送入斩仙台,没有执念的人,入了斩仙台只能灰飞烟灭。

昉儿是被心脏传来的抽痛痛醒的,脖子上挂着的狐仙的命牌已经碎成块了。

命牌存了一缕残像,那个人还是当年初见时的模样。

他说,你上一世护了我,这一世换我护你,至死不渝。

数十年后的奈何桥上,有一人推拒了那碗孟婆汤。

孟婆不得已在他的脖颈后点了一滴墨,融入他的灵魂之内,化作一颗苦情痣。

听闻对岸的静霆山上有一只修了千年的狐仙,只是如今,狐仙不见了,那个唯一能自由进出的道士也不见了。

那人上辈子是有多执拗,竟不肯喝下孟婆汤。

黄景瑜第一次见尹昉的时候,有种奇幻的亲近感。

他以为是尹昉的性格使然,但久而久之他开始感到不对劲。

他会情不自禁的生出想吻他的冲动。

他是喜欢尹昉的,但是他的灵魂深处,却有着比这更浓重的感情,像是被什么封锁住了。

直到他看见那颗苦情痣。

“只有不愿意喝下孟婆汤的人,才会有苦情痣。”他看着尹昉的眼睛说。

尹昉回避了他的目光,“是吗,那些都是传说而已。”

“不是传说。”黄景瑜笑了,“要是传说我怎么会想起,你之前可是条鲤鱼,怪不得身娇体软。”

尹昉听着他的话,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向他,那双眼亮的像雨后黑夜的星星。

“你还是个道士,怪不得胆子大,说话也慢腾腾字斟句酌的。”黄景瑜凑上来,额头抵着额头,“尹昉,我记得了。”

黄景瑜的内心一直有个念头,这一刻他全都记得了。

“那人是来寻你的。”

*鲤鱼的故事出自:宁武皇仁光九年锦文轩刻本《异闻录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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